声，隔着门关衡没听见，直接拧开门进来。
“你昨天睡那么早怎么还赖床啊？”关衡走到床边，见她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，只有前额和眼睛在外面露着。关衡单腿跪在床边，把她脸上的被子扒拉下来，看到她清晨微微有些浮肿的脸，乐了，“睡得跟头猪似的……”
梁乔只嗯了一声，眼皮都没睁。
关衡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脸蛋儿，“死猪头，快起来！你迟到了我可是要罚工资的，别以为跟老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可以随意旷工，老板可是很正直的，不让摸两把可不给你开后门。”
梁乔皱着眉哼哼两声，大概是觉得他还带外面寒意的手指挺舒服的，下意识凑过来蹭了蹭。
关衡心里正天人交战犹豫要不要趁机把手伸进被窝摸两把呢，被她这一蹭才觉出不对来。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感受了几秒钟，又摸摸自己的，皱起眉。
这是发烧了吗，好像有点烫。
他伏低身子用嘴唇贴上她额头，试了试温度，很烫，果然是发烧了。
“怎么突然发烧了……”他嘀咕一句，把两只手贴上她热乎乎的脸，帮她降温，然后放低了声音叫她，“家里有药吗？梁乔？大乔？乔乔？嘿，小房东，听到了应我一声啊。”
梁乔拧着眉毛推他，嘴里含混道：“别吵我，难受……”
那带了鼻音的两个字听起来真是无比可怜，平时那么咋咋呼呼的一个人，突然现出这么脆弱委屈的一面，把关衡给心疼坏了，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抱了抱，然后松开她跳下床。
在家里四处翻找一遍，只找到一支温度计，还有几盒乱七八糟的药，唯独没有退烧药。
关衡小心扒开她的被子，看到她的睡姿忍不住咕隆了一句：“趴着睡会压坏的……”
说着小心地把她整个人翻过来，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身上白花花的一片，稍稍抬起胳膊把温度夹上，然后又把被子盖回去。
他脱了鞋躺在床上抱着她，等了五六分钟，把温度计拿出来——38度2。
还好还好，低烧。
关衡给张伟打了个电话，告诉他自己不去上班，让他把文件都发到他邮箱，十点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，顺便让他找万千给梁乔请个假。
张伟得知梁乔生病，一副比他还着急的样子：“怎么发烧啦？老大你注意点啊，这么冷的天照顾人家女生一下嘛，怎么还把人家都弄发烧了……”然后又絮絮叨叨地教他怎么做，“低烧的话最好先不要吃退烧药，你用冰袋给她降温，没有冰袋用冷毛巾也可以，给她敷在额头上，然后有酒精的话用酒精给她擦擦脖子和手心脚心，多喝点热水，盖得厚一点，发发汗就好了。”
“行了，就你知道得多。”关衡没好气地骂，挂了电话还是谨遵着张伟的指导找冰袋去了。
冰块冰箱里倒是有，他用保鲜袋装了一些，封上口，先在自己额头上感觉了一下，太冰，就拿了一条毛巾裹住，给她放到额头上。
酒精家里没有，他又洗了一条冷毛巾过来，钻到被子里给她擦身体。
这种情况下实在太难把持了，他到底是没忍住，趁机在她身上吃了不少豆腐。
擦完一遍又给她捂好被子，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，又把自己的被子也抱过来给她盖上。